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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性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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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mmmmm這還是頭一次新開文就一直收到評論~謝謝你們都是天使QAQ

看我能不能努努力三日兩更這樣的_(:зゝ∠)_

接下來的三天過得非常悠閑,不知道是不是對我的冷淡沒了興趣,跡部景吾也再沒間接地通過忍足侑士跟我提過任何去哪裏去找誰的要求,卻告訴我說我已經被掛名在學生會裏,社團的事情不用操心。

……受寵若驚。

我對這個大爺的好感一瞬間提升了一百個百分點。

清水葵家裏的鑰匙在周四晚上送到了我手裏,於是周五我就和忍足侑士約了到周六早上見面。鑒於我對東京的交通還並不熟悉,忍足侑士直接問了我家的地址說到時候去接我。

……受寵若驚再次。

我的頭發不太長,也就是將過了肩膀的長度,所以在學校一直都是披散著,裏面也有我想晚起五分鐘而拒絕打理頭發的因素存在。然而這次是和忍足侑士兩個人出去……雖然是去受害者的家裏,但總歸也是單獨兩個人。

……這大概算是我十四年孤苦人生中的第一次約會。

……孤苦是什麽鬼。

抒發情感到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是種怎樣的體驗我總算是明白了。

給自己低低地梳了兩個馬尾,我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會,忽然翻出來一個小學時候帶過的、帶著紅色蝴蝶結的發箍戴在了頭上。

“現在的我……”我扯了扯自己的印著小熊背帶短褲和繡著各種卡通水果圖案的粉色針織衫,歪著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大概也就是十歲的樣子吧?”

沒有錯,為了讓自己在和同齡異性單獨相處時心跳不那麽地過載,我只能通過減少外在年齡來幼化內心,最終如果能達到好像在看叔叔輩的人的效果就太好了。

抱著這種心態,我在聽見門鈴響之後打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忍足侑士頓時露出了一種大概是面部神經抽搐的表情。

“……九條桑?”

我點點頭。

“我還以為是你的妹妹,”忍足侑士揚起一副無奈的笑臉,“果然九條桑還是小孩子啊。”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妄想這樣就能幼化內心,因為今年已經十四歲的我非常想要跳起來給對面那個笑容讓我看得很不爽的忍足侑士一拳。

“是是是沒錯我今年只有十歲,”我撇了撇嘴,拎過一旁毛茸茸兔子形狀的雙肩背包,一角踩上後面露出兩個尖尖小耳朵的鞋,擡頭嘟起嘴,對忍足侑士張開了雙臂,“叔叔抱。”

我知道最後那句的聲音一定萌化了。

因為忍足侑士大概是瞬間被口水嗆到,非常不華麗地咳了起來。

我聳聳肩大步走了出去,把門鎖上之後白了一眼忍足侑士,大步就往街上走,隨即被反應過來的忍足侑士拍住肩膀,聲音滿是笑意:“是這邊,亂醬。”

完全是哄小孩的語氣。

“好啦好了不跟你鬧了,”我鼓起臉頰大聲地哼了一聲,轉向了忍足侑士所指明的方向,順帶著毫不客氣地接過他伸手遞出的牛奶和三明治,那大概是路上幫我買的早餐,“謝咯,正好我昨晚回去的時候忘記買早點了。”

“九條桑家裏沒有人做飯嗎?難道是一個人住?”

“是和姐姐一起,不過姐姐工作很忙,基本上不會回來,就算是我一個人住吧。”我回答道,“不過一個人住比較自由啦,想通宵或者在外面吃過快餐在回家都沒有問題。”

“嘛,也算是獨居的好處吧,”忍足侑士隨意回了一句,忽然提起了另外的話題,“我對於九條桑拿到鑰匙的途徑很感興趣。”

“看在早餐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好了……因為清水葵的母親現在就在我的委托人那裏。”我扯起嘴角,撕開三明治的袋子準備下口,“之前不是說她母親失蹤了嘛,其實她母親現在在美國。”

“原來如此。”

“話說回來,你給我的資料裏寫了吧,清水葵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墜子,似乎是她母親送給她的禮物,但是她死後卻並沒有找到。”

“對,那個墜子她都會貼身攜帶,我找她們班裏的女生問過,她只有在去上體育課的時候會把墜子摘下來放在櫃子裏,但她的櫃子裏,不,確切的說和她有關的一切地點我都去找過,都沒有找到那條墜子。”

我聳聳肩:“我也間接地問過她的母親,同樣沒得到那個墜子現在在哪裏的消息。”

走到車站坐上公交車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我的早餐,公交車上的兩個阿姨看我的眼神滿是愛意,大概真的把我當成了小學生,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會把忍足侑士當成是我的哥哥,還是勾搭小學女生的怪蜀黍屬性國中生呢?

我微微側過臉,忍足侑士坐在我旁邊的位子上微闔著眼眸,睫毛濃密纖長微微顫動,側臉那麽好看,讓我甚至不想移開視線。黑色休閑褲更襯得他鎖骨修長,簡單款式的襯衣沒有系上領口的兩個扣子,精致好看的鎖骨就露了出來。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哥哥就好了,一個會托著妹妹的腰舉高高、揉妹妹的頭、還給妹妹□□心便當的哥哥。好吧我當然是不知道忍足侑士本人會不會□□心便當,但要這個人這張臉,明明就是秀色可餐啊!

“九條桑,該下車了。”剛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緊接著就被少年拉住手腕,用微弱的力拉我下車。

從手腕處傳來的溫熱的觸感,竟然讓我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然而下車之後少年就放開了我,指向了目之所及的一棟半新的公寓樓:“就是那裏,五層503。”

我受驚地一顫:“啊、嗯好的。”

忍足侑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就向那棟公寓樓走去,我立刻跟了上去。

雖說是棟半新的公寓,門口的警衛員也沒有因為我們是新面孔而阻攔,甚至看我們進去都沒擡過眼,不過這對於我們倒是好事,畢竟真被問起來,我還沒想要要怎麽說明自己的身份。

然後就看著忍足侑士帶著我走向電梯的方向,我腳步一滯,一把扯住了少年的衣擺。

“五樓而已,我們走上去吧。”

“誒?”

我忙不疊地解釋:“電梯什麽的可能會忽然掉下來吧?實在太危險了,不如走樓梯又安全又可以順便鍛煉身體……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總之我們就走樓梯上去!”說完就扯著少年的衣擺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我不想去回應忍足侑士疑惑的表情,也不想繼續做出解釋,雖然原因並非是我說的那樣,但我對電梯的苦手倒是真的。

接著,進入清水葵家裏之後的五分鐘我都癱在她家沙發上大口喘氣,我的身體不好,運動自然做得少,爬這樣的五層樓梯簡直是要了我的半條命。忍足侑士看我的眼神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嫌棄,總之不是什麽有積極鼓勵作用的眼神。

“那麽,接下來,在調查的同時,我們來找找看有沒有她隨身攜帶的那條墜子吧。”

如果她家裏沒有的話,我想,我已經猜到了那條墜子現在所在的地方。

因為清水葵的母親是收拾好東西才走的,家裏並不顯得雜亂,我得到的消息說她並沒有帶走清水葵的任何東西,只拿走了一張合照。也就是說,她的日記之類的東西還在她的房間裏。忍足侑士在客廳裏翻著抽屜,不知道具體是在找什麽,我在終於平覆了呼吸之後,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鉆進了清水葵的房間。

是個很小但是很整潔的房間,墻壁因老舊而有些泛黃,卻沒貼著什麽海報之類的東西,看樣子不看動漫也不追星。床單是清淡的藍白格子樣式,靠窗的桌子上整齊地擺著一摞書,我一本一本看過去,全都是堪稱“名著”的日式文學作品,看樣子是個內心細膩文藝的女孩。

在她的抽屜裏,我終於找到了她的日記,本子很厚,頗有年頭的樣子,翻開第一頁,寫的竟然是七年前的四月,也就是從她上小學一年級的第一天開始的。

“至少要從國中看起吧……”我嘟囔著往後翻頁,終於找到了一年前的四月份開學那天的日記,“對不起啦清水,為了查明你所遇上的事,我只能侵|犯你的隱私權了。”

一開始是非常輕快的語氣,清水葵是以冰帝國中入學考試前十名的成績進入的,學校給她免掉了學費,甚至會定時發放餐費補助,她的日記裏說這樣一來她母親的生活就能再輕松愜意一點。但是沒多久,大概也就是暑假剛過,九月份新學期剛剛開始時,她開始被人欺負了。開頭只是被冷落而已,雖然她第一個學期也沒什麽朋友,但至少還有人肯和她說話,但這個學期開始,就連課代表收作業都不會要她的,她只能自己一個人交到辦公室去,對此老師也沒有說過什麽。然後就是套路似的,被撕壞作業本,被拖進女廁所弄一身水,被打,甚至,在天臺上被人扒光了衣服。

“真是惡趣味啊,冰帝的大小姐們。”迅速一頁一頁地往下看,尋找著欺負她的人的名字,但她也只描述了外貌特征而已,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都沒有被明確的指出來,直到我翻到了最後一頁,卻是她死前三天的日記,明明此前就算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一天她也能洋洋灑灑寫上一整頁的文藝段子,卻莫名其妙地空白了三天。

“最重要的墜子不見了,上體育課前就放在櫃子裏的……是被N拿走的嗎?還是被K拿走的呢?用我的死可以換那條墜子回來嗎?”

最後的這篇日記只有短短的幾個句子,我念完之後頓時遍體生寒,忙抱著那本日記跑出了房間,忍足侑士正蹲在電視櫃前不知道在看什麽,我剛叫出他的姓氏,見他回頭,還沒來得及加上敬語,就感覺自己腳腕前方絆到了什麽東西,再然後全身失去平衡向前倒去,伴隨著我的慘叫聲一起:“哇啊啊啊啊——”

很疼。

鼻子很疼。

鼻子好像出血了一樣地疼。

手腕好像也扭到了一點,我用手肘撐著自己離開地面,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並沒有趴在地面上,而是整個趴在了忍足侑士身上,怪不得身體上沒有意想之中的巨大疼痛。

等、等等?

我猛地瞪大眼,全身僵硬地擡起頭,正和帶著無奈笑容的忍足侑士對上臉。

What’s the matter???

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道謝來著?

“……謝謝你接住了我。”是這麽說來著吧……

“不,並不是我接住了你,”忍足侑士把被我壓住的左手抽出來扶了扶歪掉的眼鏡,稍往後挪了挪用手撐在身後坐了起來,還順勢拉了一把從他胸口滑下去的我,“而是你倒下來,直接把我撲倒了。”

……意外地很有歧義的話哦。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抽著嘴角爬了起來,假裝沒有註意到爬起來的過程中有那麽好幾秒我都跨坐在他的一條大腿上,蹭了蹭鼻子沒摸到有血,那就是沒事,“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倒是你,手腕沒事嗎?”

“只是稍微有點疼,一會就沒事了,還沒有我撞到你鐵皮一樣硬的胸口的可憐鼻子疼得厲害,”我搖搖頭站了起來,彎腰撿起之前被我拿來的日記本,翻到最後一頁遞給忍足侑士看,“你之前給我看的資料上倒是有說她被人欺負的事情,但是完全沒有出現名字,她的日記也一樣,你能猜到這個N和K分別是誰嗎?”

“恐怕不能,”忍足侑士看著日記沒有擡眼,“如果是和我同班的兩個人我還能猜猜看,但是低一年級的整個年級都在懷疑範圍內。”

我背起手環視著客廳,剛才忍足侑士從窗戶下的櫃子那裏挪到了電視櫃的位置,翻出來的東西也有好好地放回原處,忽然腳邊一張折好的紙吸引了我的註意,我從清水葵房間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的,難道是從日記本裏面掉出來的?我忙撿起來打開來,看到裏面的內容,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餵,忍足君,你看這個。”

是一張黑白打印的圖片,背景看樣子像是學校的天臺,天臺上有一個人和兩雙手,那兩雙手分別按著那只穿著內衣的女孩的手腳,一只手還拉扯著她的內衣邊緣似乎想把它扯下來。

顯而易見是欺淩現場。

“……被壓制的女孩就是清水葵。”忍足侑士的語氣頓了頓,忽然眉頭一皺拉著我手中那張紙到眼前,看了足有十幾秒才開口,“壓著她的手的那個人,手腕上帶著的手鏈,是跡部財團訂制的手鏈,應該只有內部贈送而已。”

“哦哦哦觀察很細致嘛忍足君,這樣一來就可以縮小嫌疑人範圍了吧?”我興奮地揚起嘴角,頓時感受到了名為希望的曙光,“只要忍足君你去拜托一下跡部景吾的話——”

“這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忍足侑士搖頭,“要調出內部贈送的名單,相當於要調出和跡部財團有合作的企業名單,這種東西就算是我也沒辦法硬從跡部那裏要過來。”

“誒?怎麽這樣……”

“不過我還是試著問他一下吧,只是拜托跡部對照一下收到那條手鏈的財團,有沒有大小姐在冰帝讀國中二年級的話,也許他會答應幫忙,”末了加上一句,“畢竟要調查的人是你。”

“所以說為什麽跡部大爺會對我有興趣?”

這一次忍足侑士沒再說什麽讓我自己去問跡部景吾之類的話,反而說起了自己的推測:“大概,是舊識?”

“可我不記得了,姐姐說我以前在冰帝小學部讀過幾天的一年級,然後才搬去了美國,但是在日本的記憶我的腦子裏什麽都沒有,說不定那個時候跡部景吾和我是同班同學呢~”

“看來你是真不記得啊,”忍足侑士不禁失笑,“跡部是在英國讀的小學。”

“……這樣啊。”

接下來的時間,我又回到了清水葵的房間了找了找,想要找到有關她被欺淩的其他證據,不過也只是又找到了兩張折起來的、黑白打印的紙而已,畫面裏仍舊有那只帶著特殊手鏈的手。唯一不同的只是,在其中一張似乎曾被水浸濕過的紙上,有用鉛筆寫下的不甚清晰的字跡。

“對不起,媽媽,我果然還是去死吧。”

我急忙拿著那張紙去給忍足侑士看,少年和我對視一眼,眼中是同樣翻滾的情緒。

這分明就是……自殺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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